砍在敌人最怕的地方,把血流在最需要的时候。
身后一声号角响起,阚都头向手里吐了一口唾沫,大喊一声,当先大步向山下迎去。
号角未停,震天的鼓声便变响了起来,漫天箭雨划过第一都的头顶,洒向党项军。
宋军带有破甲箭,但面对人马俱是铁甲的元昊亲兵卫队,破甲箭即使能破甲,对敌人的伤害也是有限。宋军的箭雨不是为了射杀冲上来的党项兵,而是对他们进行压制,使冲上来的铁甲骑兵不能开弓射箭,掩护冲上前去的第一都长斧步兵。
阚都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就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迎面而来的党项铁骑变得如同大山一样,向自己当头压来。
他不能退,押在后边的副都头是惟一不持长斧的,手中钢刀会砍翻每个后退的人。而且现在军中制度,他后退也带不走一个人,执行军令他是都头,不执行军令他的位置立即会被第一队的队长代替。没有特别授权,都头没有权力变更军令,到了指挥使一级,要变军令也必须正副指挥使和左右虞侯全部同意。军令一出,必须执行。
天地间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阚都头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握着长斧的手青筋暴露,不知是他的手成了长斧的一部分,还是长斧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杀!”
当看清了迎面而来的党项骑兵面目,阚都头猛地一声大喝。所有的恐惧都好似被这一声大喝喊了出去,热血涌了上来,整个世界全部都回来了。
长斧没有准确地砍中马腿,只是在马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阚都头被闪了一个趔趄。身子一晃猛地站住,咬紧钢牙,猛地一斧砍在已经不远的马腿上。
那匹铁甲具装的高大战马一声嘶鸣,扑地跪在了地上,马上的骑士被压在马下。
随着第一匹战马的倒下,第一都就像从睡梦中惊醒的猛兽,以分散队形迎了上去,用战斧猛砸马腿。什么样的铁甲都护不住马腿,特别是关节处,一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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