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定是手段通天,下官以为考官之中,必有内应。下官以为当立即通禀监试官,让他们派人立查!”
王锡爵皱眉道:“事关重大,可能牵涉甚广,我等手中若无真凭实据,徒然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测,万一泄露此事,场外举子也会质疑,以为有人操弄朝廷之公器,行卖官鬻爵之举,将事情闹大。”
林延潮道:“阁老真是深谋远虑,是下官失于计较了,但是若不追究,不是让此幕后之人逍遥法外了吗?”
王锡爵点点头道:“查当然是要查,但不是大张旗鼓,明火执仗,此事我会上密揭给陛下,这幕后之人手腕通天又如何?难道权势还在当年的张江陵之上吗?”
林延潮正色道:“阁老所言极是,下官愿追随阁老左右,追查此事,无论是谁都要抓出,绳之以法。”
王锡爵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填榜放榜之事。宗海,幸亏你能揭发此鬻卷之事,否则你我一世清名都要毁在这一次会试了。”
“仆甚是高兴,可见你乃忠直之士,对得起天子对你的器重。”
林延潮得王锡爵夸奖,丝毫没有自矜反而道:“下官秉公处事,科场上出了这么大的鬻卷之事,下官之前一直没有警觉,若非事先方编修提醒,下官还真是差一点疏忽了,现在想来实是令人后怕。”
王锡爵点点头道:“你说的是编修方从哲吗?原来是他提醒你的,嗯,此人甚好。”
林延潮又道:“阁老,下官看来这十六份卷子里,也是有不少人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人可能是听信谣传,故而心存侥幸。我等取卷……”
王锡爵正色道:“宗海此言差矣,科举取士品行在于第一位。这些考生不信孔孟,而信谣言,将来为官,朝廷如何可以放心让其人牧民一方。我等衡文当以圣贤之心为己心,就算这些人文章写的直如苏韩复生,本官也绝不取如此心术不正之徒为官!”
林延潮满脸涨红当下道:“阁老教训的是,下官这就将这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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