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栽赃到汝的头上?”
程遐点头道:“张披窃书,自以为神鬼不觉,而我实已知晓,暗中使人缀于其后,要看他可有幕后主使,结果他夤夜而入右侯府上!以张披的身份,即便出首告发,明公自然难信,但倘若明日是右侯将密书呈于案前,明公素来重右侯,则必深信不疑矣!”
石勒笑着摇摇头:“子远,卿想岔了。此书本是卿在我面前拟就,还读与我听过,我自然明白其中曲折……”
程遐忙道:“明公天人之资,博闻强志,遐一时间未能计算至此,怀疑明公,死罪……然而,倘若明公并不记得信文,则难免要为右侯所惑;而即便记得信文,若臣不急来剖析委曲,恐怕也必启明公之疑了!是以慌忙来谒,恳请明公救命!”
石勒拍着程遐的肩膀安慰他,好啦,我知道了,不会因此而怀疑你的。随即嘴角一翘,微露笑容:“也好,且看右侯能否看出其中狡诡,明日是否会来告发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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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今天一大早,石勒就特地等着张宾上门,谁想张宾没来,来得却是张披,并且一口咬定这是程遐通敌的罪证。石勒这才把张宾和程遐全都叫来,当面对质,等到张宾说出“三可疑”来,石勒不禁大笑,说果然是右侯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随即转过头去问张披:“卿较右侯,相差远矣。”
张披还在迷糊,赶紧鞠躬拱手,说我的才能确实远远不及右侯,然而——“此非程司马通敌之证乎?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石勒注目程遐:“子远,卿可为张良析解说否?”
程遐一伸手,老实不客气就从张宾手里把信给抢过来了,然后瞧了一眼,就问:“此副本也,原书何在?”
张宾按捺着性子回答道:“在我家中。”
程遐不再追问,就手指着信上文字,冷冷地问张披:“汝以为书此之人为谁?”
“或是苏峻,或是郗鉴。”
程遐摇头:“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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