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或者楚军骑兵攻击驳运点,对秦军都将是一场灾难。
幕府内,谋士们正在讨论如何用牛车来支撑灭齐之战,王翦则想起了去年冬天秦军被联军赶得上气不接下气,沿途冻毙无数士卒的惨状。从临淄撤退已经是这种结果,从潍水沿岸撤退、从穆陵关撤退……,不,秦军真要前进到穆陵关,已经没有撤退的可能了。与其让大军在撤退中冻毙、在撤退中溃散,还不如和联军决一死战。
“父亲,灭齐而无马,此当奈何?”王贲虽不像谋士一样精于计算,但他久习戎事,知道靠缓慢的牛车输运是不行的。“大王又欲降罪于我乎?”
王贲最后一句说的很轻,轻的只有王翦才能听到。王翦闻言脸色一变,他没有大声训斥,同样是很轻声的道:“胡言!大王岂有此心。”
“大王若无此心,为何不予挽马?”王贲确实久习戎事,然而戎事之外的东西他就不知道了。在他眼中,前线需要什么,后方就可以提供什么。长久以来秦军皆是如此,即便长平之战那种举国大战,大王也没有让前线的将军失望过。
“大王必有难处。”王翦也不清楚后方为何不能提供自己需要的挽马,但他对形势的判断很准确。楚军攻下了汉中,秦军就要尽快拿下齐国,不然秦国将输掉整场战争。
“难处?有何难处能比灭齐还难?”王贲愤然。“若无挽马输运粮秣干柴,大军如何灭齐?”
“国之大事,岂是你小子可擅自揣测!”王翦板起脸训斥儿子。幕府里什么人都有,万一儿子这话传到大王耳中,什么都完了。“无马便不能灭齐?大谬!本将无马亦灭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