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眼前的这个人是漂染厂厂长的张伟生,之前他和王小花掐架,还是他帮着调解的,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
张伟生递给李和一根烟道,“你也是送孩子来的吧?我也是一样,我女儿在钢琴班。”
李和问,“厂子里不忙?你这么空闲?”
张伟生摇摇头,“忙什么忙,都是瞎忙,我们厂子还能活多长时间我都不清楚呢。”
李和问,“不能吧?你们好歹也是千人大厂吧,设备和技术都不错,怎么会活不下去呢?”
张伟生道,“前些年是不错,可是这几年就不行了,苏南那一片地的棉纺和印染的厂子成堆成堆的往外冒,人家有后发优势,技术和设备就比我们新,有的大厂甚至浆纱、纺织、漂染、印染、织布、整理一条龙生产,像我们这种单纯做漂染的还能有什么出息?”
李和道,“你们底子可是比许多民企好太多了,要设备有设备,要资金有资金,要技术有技术,怎么可能竞争不过呢?”
他看张伟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也太过无能了。
张伟生叹口气道,“坏就坏在咱们是国企,以前为了满足城市居民的就业需要一个坑放几个萝卜,一个岗位可能会派两三个工人去做,因为当时推统收统支,所有的工资都来自政府的财政预算,跟企业没有关系,冗员在企业来说不是负担,再说,咱们一直的效益都不错。
但改革开放以后,养工人的负担逐渐转到企业来,包括退休职工的养老,过去国家由财政直接拨款,现在也要企业负担。
我们可是有40年历史的老厂,退休工人就有好几千号人,这个我们怎么承担的起?
还有这个职工的看病、住房,都是花费!
你说我们哪里还能有钱做什么技术改造,设备引进?”
他说的怨声载道。
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
李和笑着道,“原来是政策性亏损,倒是真的不怨你。”
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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