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秦州城里有两人,外面的城寨只有鸡川寨和甘谷城这两座最前线的城寨才各有一个医官。你们的伤口都要重新处理一下,有京里来的大夫诊治,比急就章的包扎肯定要强上不少。”
“三哥!没哪个随军大夫会给民伕治病!”王舜臣与韩冈前后脚进屋来,正好听到韩冈的话,“伤病营就连着化人场、乱葬岗,进去染了疾疫,几天就会没命。”
此时军中已经有了医院的雏形,都把病人安置在一个地方,以便医治。不过为了治病的方便只是个借口,主要还是担心伤病员的哀嚎,会影响到军心。因为由太医局派出来的医官,通常只为官吏们服务,并不会惠及民伕和士卒。
所有的士兵、民伕得病后,都是苦挨着,最多也只能得到几个亲近好友的照顾。由于那些亲近好友也得按日出工、巡检,病人和伤员得到的照料也是时有时无,多半还是等死。
见王舜臣糊里糊涂的一进门就拆自己的台,韩冈立马瞪了他一眼,这事难道他不知道?就是没有医生才好啊!
王舜臣被这么一瞪,脖子便是一缩,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韩冈走过他身边,扯着他往外走:“先去伤病营看看再说,万一有着医官,也好让他诊治一下。如果如王兄弟你所说,没有大夫给人诊治,那就更要去看看!”
带着几名伤员到了城南伤病营。不同于外界的喧闹喜庆,破败的营地阴森寂静。营房内看不到一个医官,只有上百名伤卒面容呆滞的躺卧在几间营房的通铺上。充斥于耳中的尽是伤病员的哀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遍地是脓血和污物,还有老鼠和蟑螂的尸体,可以看出,甚至自冬天开始前,伤病营就完全没有打扫过。正如王舜臣所说,这座伤病营,直通的是化人场和乱葬岗。只站在其中,韩冈就觉得自己寿命便已缩短了许多。
四个有伤的民伕惶惶不安,向韩冈恳求道,“秀才公,不能把俺们留在这里。俺们又没大碍,能赶车,能走路,带俺们回去罢!这里都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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