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辽,完成夙愿了。
只是这突然一病,却让满腔的豪情化为泡影,还让坚持反对新法的旧党,等到了机会。
章惇说着自己的担心。
“难不成他们还能让二大王登基废除新法?”王旁质问道。
“还不至于让雍王登基。”王安石摇摇头。
赵顼既然有子,旧党若是拥立赵颢,只会在士林中留下恶名。旧党之中,在乎名声的人很多,如邓绾那般敢于‘放眼好官我自为之’的脸皮,还是没有太多人能比得上。
“有玉昆的话在,短期内的确还不至于如此。”章惇轻声叹道,“但太后垂帘听政的麻烦只会更大。”
王安石点了点头。天子人还在,加之自家女婿保证其能恢复说话能力。不论韩冈的保证有多少把握,又有多少是属于在拖延时间,王安石觉得短时间没人敢投注到赵颢身上。
且雍王不喜新法,太后也一样反对新法,既然结果相同,顺理成章的支持太后垂帘,自然要比支持雍王的人更多。换成幼主登基,或是延续现状,高太后必然垂帘,那时事情就会很棘手了。
不论是则天武后也好,还是本朝的章献明肃刘皇后,在垂帘之前,都已经有过亲历政事的经历。武后帮有目疾的唐高宗批阅奏章,刘后助病重的真宗皇帝处理政务,等到正式垂帘秉政,才能得心应手。可就算如此,在军政二事上,也算不得出色,只是权术上厉害而已。
仓促之间垂帘,又是从来没有经历政事,以高太后的性格为人,要说王安石不担心,那绝对是谎话。当年连亲手抚养其长大的曹太皇都不给面子,如今权柄入其手中,有岂会息事宁人,镇之以静?
“新法之功,世所共睹,难道还能废了?”王旁强调道,“那时国事必然败坏!”
“旧党的怨恨不在法度上,而是他们一直被压着不得上台。要是他们在乎国事败坏,当年国用入不敷出,亏空至千万贯的时候就不会只顾着拆台了。等司马君实之辈纷纷粉墨登场,就算恢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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