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中有何差错,只要全都推到相公和新法上就行了。”
“司马君实不是这样的人。”王安石摇头道,“以他的性格,若是他入居东府,新法纵然会废,也不至于诿过与人。”沉吟了一下,他补充道:“而且免役法应该不会动……当年司马君实可是写过变衙前役为雇役的札子。”
章惇难以苟同的摇了摇头,实在太天真了。纵然司马光曾是王安石的好友,而且司马光的人品也深得王安石的认同,但毕竟自当年割席断交之后已经是十三年过去了,司马光和王安石两人也从不惑之年走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已经是在花甲之年上下,怎么还能以旧时眼光看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十三年?只能看见旧时友人施展抱负,纵然两起两落,但天下由此改变。洛阳的司马光,又怎么可能还能保持住当年的心境?
一名朝臣最宝贵也最能有所成就的十余年时光,消耗在洛阳城的故纸堆中,对于一名有能力、有想法的士大夫来说,这个仇怨比杀了他还要重上许多。就章惇而言,生不能就五鼎食,死亦要以五鼎烹,在故纸堆中消磨时间,他宁死也是不会甘心的。
看得出章惇的不以为然,王安石又暗暗一叹,强打起精神:“现在说这些也有些多了。说不定天子吉人天相,很快就能康复。”
说罢,还轻笑了两声,只是笑声中只有沉重。
章惇板着脸,天子康复,那是韩冈都不敢保证的事啊。纵是药王弟子,也只敢说不日能开口而已。何况医者在病家面前讳言病、死二事,就算是病人活不过冬天,也只会曲言道若是到了春天,便不会有大碍了。
王安石和章惇两人——甚至包括王旁——对医理都有所了解。中风的后遗症既然到了瘫痪和失语的程度,那么病人本身,基本上也就能拖上一年半载而已。而且延安郡王才五岁,就算天子还能再多活两年,也撑不到赵佣长大成人,太后垂帘便是必然。
王安石和章惇都沉默了下去,王旁忽而开口道:“玉昆的事,要不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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