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议大谬,两位相公是欲以天下安稳,成一己之名?!”
堂吏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重又坐正了身子,这可没得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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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公何出此言。”章惇惊讶的问道。
瞪大的双眼,满面的不解,好像他从来都没想到过会被文彦博反对一样。
‘玩得真开心。’
熊本无聊的低头翻了一下桌上的公。文,然后才与所有人一样,将注意力放到文彦博身上。
文彦博一幅痛心疾首状,“蠲免天下盐课容易,可缺额从何而补?难道朝廷已经宽裕到可以不在乎几千万贯的岁入?”
章惇、韩冈说士大夫逃避税赋,文彦博就等着他们学王安石,闹得天下不安。不过他没想到——这些日子的没想到实在是太多了——章惇、韩冈会说减少天下盐课。
如果是免去丁税,文彦博不至如此失态。
免去一州或一路的丁税,这件事很常见,有因灾暂时免去,也有永久蠲放。甚至就在三年前,因天下大熟,一年无灾,由太后下诏,免了天下各路整整一年丁税,以及四、五等户的免行钱。
大宋的税赋,直接沿袭自五代十国。五代各国无一日无战事,为维系军队,盘剥百姓的苛捐杂税难以计数,而大宋立国之后,基本上都承袭了下来,正所谓‘古者刻剥之法,本朝皆备’。
虽说南方各路所收的身丁钱在太宗大中祥符年间被蠲免,但没了丁税,还有丁盐钱,依然照收不误,百年后的今日,连税目名称都变回了身丁钱。
免与不免,不过是个名目,从名目上说,北方还没有身丁钱呢,可实际上,遍及天下丁口的免行钱跟身丁钱有何区别?
朝廷当真免了名义上的丁税,对天下百姓也没多少好处。
但盐税截然不同,天下无人不吃盐,就是牲畜都要盐来喂。
重体力劳作的农夫、工人占了世间大半丁口,泰半妇人亦是终日劳苦,对盐的需求一年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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