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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到了韩冈这里,就给打回来了。
韩冈摇头叹息,“你们啊,打劫的还没伸手,自己就把家底奉上了,这样就让人不抢你们了?”
民族资本家的软弱性,在雍秦商会的成员们身上表现得一清二楚。眼看靠山不稳,就开始妥协退让,对面还没有动手,自己就软.掉了。
韩冈放下会议纪要,回手拍了拍桌上的国计簿,“知道秋税的情况吧,有什么想法吗?”
金守仁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小人全听相公的吩咐!”
韩冈瞥了他一眼,金守仁又乖乖的坐下来,低头道,“小人听相公训示。”
“我在这里给你透个底吧。”
金守仁精神一振,任何时候,宰相透底总是有好料的。
“今年的夏秋二税的确大降了一成多。但两税税入,如今也只占朝廷财政收入的一半。商税、印花税,还有二监工厂的收益,都是有不小的增长。可以这么说,夏天的洪灾对国计并无影响。只是加上战时军费,消耗就大了,不过也只是多动用一点旧时储备。”
金守仁点头,朝廷前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底,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完全可以说的上是丰厚。
“为了保证军费,章子厚本来都是准备动用封桩钱。但我跟章子厚说没这个必要,直接借钱就行了。朝廷不是普通人家,非得把家底都耗光了才借钱。朝廷坐拥天下财税,不怕还不上钱。只要维持朝廷的信用,按时还本付利,有多少钱都是能借来的。”
金守仁眨了眨眼,听到这里,就有些不对了。先充家底,再说借钱,这不是商家借款时的标准套路吗?平民百姓借钱,那是走投无路,都得装可怜,说不借钱生活就过不下去了。但商家借钱,从来都是先说自己的家底有多厚实,只是暂时周转不开。怎么韩相公这声口,跟商人一模一样?!
不过金守仁倒不怕朝廷借了就不还了。钱是什么,就是信用。韩冈宣扬的货币信用论,这些年深入人心,即使是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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