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弓角和徽猷,一刚一柔,但都是身怀老喇嘛真传,唯有李云道,日日干着与生存丝毫扯不上半点儿干系的事情。
“罢了,这其中的玄奥怕是你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悟不清楚的,只得等到某年某月某月,醌醐顿开的时候,你还能如现今般坦然畅笑。”老喇嘛微微笑了笑,说出一连串李云道怎么都听不明白其中玄奥的话语,随即就把这个在山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刁民抛至脑后,只是在诡异玄奥的转经桶声中,默念着众人几辈子都悟不清楚的《杂阿含经》。
沉默了许久,李云道才缓缓道:“大师父,我明天早上走!”
一卷《杂阿含经》念至最后,满脸沟壑的老喇嘛才缓缓睁开眼睛,除下手上那串岁月痕迹斑驳的佛珠,送到李云道手上:“这串佛珠伴我多年,只待它能稍稍化解你心中的戾气。孩子,大师父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带上这串佛珠和十力那孩子就够了!记住,凡事化干弋为玉帛并没有坏处,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并不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怕就怕杀人成瘾,所以你记住,所谓四大皆空,无一不能辅佐你踏上更高的台阶,只要心存善念,此生和尚我无憾己!”
李云道不置可否地接过老喇嘛手中的一串污洉和油渍遍布的佛珠,毫不犹豫地将其挂在手腕处,缓缓道:“人又不是畜生,我不是弓角。杀人的活计,我没有那么麻利!”
老喇嘛缓缓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随后又沉寂入了无尽的佛家玄妙。
轻轻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李云道从正殿走回厢房,端坐在那张满是线装古籍的书桌前,凝视着那串从小就觊觎许久的佛珠,沉思不语。
只是隔壁的屋里,一个满脸桃花般妖绕的男人淡淡笑道:“人和畜生有何区别?杀便杀了,一念之间的事而己,何苦执着于此?”
轰隆隆的卡车引擎声吸引了流水村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从拖着鼻涕穿着开档裤的小家伙一直到过了年基本上就可以定亲的娃,无一例外地比过年还要开心。对于这群山沟沟里的天真
-->>(第3/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