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推开铁门,倒没有李云道想象中的霉味或脏乱,相反小屋子里很干爽,只是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一张桌子或椅子都没有,只有天花花上挂着一盏感应的led灯,天一黑就会自动亮起。李云道将张凯钟扔在墙角里,脱下湿透的警服外套,里面的衬衣也湿湿地粘在皮肤上,让他觉得很难受。他赶紧将外套里的手机取了出来,这是他跟甄平唯一的谈判手段,这个时候就是把什么都丢了也不能把手机弄丢。
他将手机放在干燥的窗台上,将鞋袜脱了下来,琢磨着这个时候要是能烤烤火就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三十分,手机仍旧安静地躺在窗台上,没有一丝声响。
甄平会不会扔下张凯钟就这么跑了?她所谓的炸药会不会只是虚晃一枪,最终目的是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为自己的逃跑创造条件?李云道知道这个时候,无论甄平玩的是虚招还是实招,首当其冲的就是要保住大坝,而后找到那些炸药,否则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会引发巨大的灾难。刚刚耳中的通讯器还能跟指挥中心联系,刚刚淋了雨通讯器失灵了,李云道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般,带着张凯钟闯进了脚下挂满炸药的白沙湖大坝——他堵甄平不会残忍到连儿子都会炸死的地步。打了个喷嚏,李云道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冒了,淋着雨在坝顶的寒风里站了快两个钟头,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
李云道觉得自己应该把湿衣服都脱下来,现在距离交人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甄平如果真想换回自己的儿子,肯定要做好万全之策,否则她肯定不会现身。就在李云道脱下衬衫拧干衣服里的水时,刚刚还如死狗一样的张凯钟猛地从角落里窜了起来,冲向小屋的铁门。
李云道轻哼一声,居然连拦都没拦。等张凯钟奔到铁门旁时,却不由得愣住了:铁门的门拴牢牢地扣着,双手被反拷的张凯钟要想打开门栓最起码还要费一番功夫。
张凯钟恨恨地瞪了李云道一眼,而后便如同暴怒的公牛一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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