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冲来:“你找死!”
李云道只往右轻轻踏出一步,便躲开了张凯钟的蛮撞,张凯钟控制不住速度,一头挂在铁窗上,铁栅栏轰浪发出一声巨响,再次转身时,张凯钟已经头破血流。
“有个成语你听说过吗?叫困兽犹斗。”李云道一边拧干衬衣里的水,一边似笑非笑道,“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就想个畜生吗?当然,其实你原本就是个冷血的畜生。”
“我是冷血的畜生,那你是什么?”张凯钟咆哮着,“你以为我生来就是这样吗?不是!不是!”张凯钟不知为何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吼着,“都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哪来我这样的怪物?”
“怪物!”他怒吼着,“一个亲手把儿子逼成怪物的怪物!”
“如果不是他总是打我妈妈,不是他喝多了总是打我,我和我妈妈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张凯钟狂吼着,眼睛充血,眼白中全是鲜红的血丝,颈间和额上青筋暴起,“你以为谁都像你这种有背景的京城公子哥,从小活得自由自在?你知道这十几年我和我妈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不是人,根本就不是人!”张凯钟歇斯底里地狂吼着,“是他亲手把我们逼到这一步的,是他……”
李云道手上拧干衣服动作慢慢缓了下来,眯眼打量着张凯钟:“你说的这个他,是指你的父亲张士英吗?”
张凯钟突然狂笑了起来,仿佛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了:“我的父亲?你觉得张士英是我的父亲?哈哈哈……你居然觉得张士英是我的父亲……”他的声音再度凌厉起来,“他这种人渣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他就不配当一个父亲,不配当一个丈夫,不配!我没有他这样的爸爸,我妈也没有这样的老公。”
李云道意识到张凯钟走到今天,应该是有其必然的家庭因素的,张士英副厅长是缉毒出身,省厅和市局的人只知道他有个很会赚钱的老婆,很多事情似乎都被甄平的商业天赋给掩盖了,包括不和谐的夫妻关系,包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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