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尺不挨,我又得去抄《大戒训》,你小子害苦我了!”
谢朗“啊”了声,少年怒气冲冲地甩手出去,到了门口,回头恨恨道:“我说师侄,你以后少管闲事!”
谢朗张口结舌,这才想起,按辈份,自己也得称这少年为一声“小师叔”。
他正发愣,薛蘅带起一阵阴冷的风,从他面前走过,丢下一句话,“师侄,你且去前堂,给不给《寰宇志》,如何给,我晚上再给你一个答复。”
她消失在回廊尽头,站在椅背上的小黑鸣叫一声,冲天而去。大白也大叫一声,急急跟上,一黑一白追逐而去,消失在天际。
薛蘅一路盘算着,走进风庐。见二哥薛忱正在配药,忙过来帮他捣药。薛忱推动轮车,取了个砂煲过来,又看了看她的面色,微笑道:“阿定又闯祸了?”
“是,他把朝廷的人弄到水里去了。”
薛忱笑道:“阿定肯定是穿好了藤衣再去挨的戒尺。”
薛蘅用力捣着药,又用手捻了捻,见差不多了,唇边才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有人多管闲事,尺子没挨够,他只得抄书去了。”
薛忱哈哈大笑,摇头道:“活该!”笑罢,又道:“三妹,你对阿定,会不会太严厉了些?我总觉得他那个年纪,管得太严了,反而不好。”
薛蘅出了会神,道:“二哥,我总记得娘去之前对我说的话。”
薛忱面色一暗,薛季兰临终前的殷殷嘱咐浮现眼前,他叹了口气,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