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正扭头,看了武氏一眼,重重叹了口气,道:“麻烦咧,这次摸救咧……”
武氏抿了抿唇,轻声劝道:“吉人自有天相,侯爷走前不是说过吗?他说他自有法子应对,老爷莫太担心了。”
“我自己的娃,咋能不担心么,这个混帐,成天惹事闯祸,总有一天把命赔进去,养了他一二十年咧,难不成最后让我这个白发人送他这个黑发人?”李道正气愤地道。
武氏也幽幽叹了口气,望着远方萧瑟的冬景,不知想到什么,眼眶也有些发红了。
“侯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其实许多事情单看表象,并无甚紧要,比如这次破坏和亲,表面上看,侯爷只是受了江夏王之托,帮他出了个小主意而已,他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更未曾公然反对和亲,然而侯爷自入朝封爵以来,虽然与诸多长辈关系密切,可终究还是少了一座真正强有力的靠山,侯爷在朝堂上……一直是孤身只影,无枝可依,奴婢每次看着侯爷,都觉得他……很可怜。”
武氏说得有些忘形,越说眼眶越红,回过神发现李道正一双看似浑浊无神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武氏一惊,急忙赔罪:“奴婢僭越失礼了,老爷恕罪。”
李道正摇摇头:“我也是穷苦出身,不讲那些臭规矩,你继续说,孤身只影,无枝可依,然后呢?”
武氏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无怪罪的意思,于是接着道:“……老爷应知,如今朝堂君臣皆是门阀出身,可以说,治天下者非君臣,而是门阀世家,当今陛下对那些千年门阀戒意甚深,于是立国后开科考,取寒士,不仅如此,还提拔了一批新兴门阀以为制衡,如程家,李卫公家,李英公家,长孙家等等,门阀林立,勾心斗角,却互相保持着平衡,共同推动大唐前行,侯爷却是近几年才新兴而起的权贵,阖族只有侯爷一人支撑,一人荣辱便是全族荣辱,一人损而全族损,如此,侯爷肩上所担的风险便太大了……”
“所以,奴婢能够理解侯爷为何这些年死活不肯参与朝堂事务,而是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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