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道,“你们另寻其它商铺去,不要再来找我岳父啰嗦,不然,我认得你们,它却不认得你们。”他握着刀柄的手一紧,手背上爆着青筋。
陈大夫妻吓得双双一抖,连声应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走了。
何栖等他二人走后,探身冲着沈拓眨眨眼:“大郎凶得狠,可以镇宅了。”
第二十章
沈拓一扫刚才的满面寒霜,笑:“凶?你不知道我早前才是人憎鬼厌。”仗着一身拳脚功夫在街市上横行霸道,胆小的人都不敢往他前头靠,生怕无端惹了他换来一顿打。
“原来还是个恶人。”何栖打趣,“恶人还须恶人磨,陈娘子这么悍的人,今日灰溜溜得走了。”天气日渐热起来,阳光强烈,晒得人睁不开眼,何栖与沈拓说话要微抬着头,于是拿手中的扇子挡了脸。
“他们倒还算不得恶人。”沈拓怕晒着何栖,让她站在阴处说话,“打人行凶这些事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但是撒泼、打滚、撕扯、抓脸他们却做得熟。”
一席话说得何秀才额头冒汗,实难想象自己与陈娘子撕打的模样,几辈子也做不来这种斯文扫地的模样。
“岳父日后遇到这种事只管使人告诉我。”沈拓不放心地叮嘱何秀才,“岳父只把人往好处想,却不知有些人为着蝇头小利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何秀才一阵后怕,汗颜道:“我原想着不过小事,你身有差使,总不好什么都拿去麻烦你。”
沈拓正色道:“岳父这是拿我当外人看待,我却是视岳父为阿爹,无论是大事小事,阿爹只管吩咐。”
何秀才轻叹一口气:“倒不是将你当外人看,身为长辈无力照拂晚辈也就罢了,总不好太累着你们。”
“阿爹总是这样。”何栖抱怨,“也不为自己多想几分,倒是让我们做不孝子女。”
沈拓听她说“我们”二字,显然这个“我们”里有他,不由高兴起来,他喜欢“我们”这个说法,不分彼此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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