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才瞪一眼何栖:“倒又惹得你一通话,不知学了谁这么利的口舌,也不怕大郎笑话你。”
“岳父放心,我觉得阿圆所言极是,没有半点的错处。”沈拓连忙分辩。
何秀才笑起来,仔细得看了他半天,等把沈拓看得不自在起来,才用哄小辈似得语气道:“既然大郎也说阿圆说得对,那就是对的,你们才是一国的。”
何栖和沈拓看了眼对方,双双红了脸。
何秀才看得有趣,晴空万里,半丝风也无,除了知了声声,其余万物都像悄悄藏起来,画般安静,只有院中这对小儿女不过因着一句话,红了脸颊,眼中漾着水样的情意。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只愿他朝亦如今日。
“去吧,你们自个说话去。”何秀才大方让二人独处,“天热,别中暑了。”
何家小院中的金腰花早就谢了,那些枝枝条条却绿得发黑,千枝万条得垂下来,似乎要把这低矮的院墙给压得垮掉。
沈拓想这些金腰长得真好,春时开了一串串的黄花,现在花没了,长出的叶翠绿翠绿得竟也十分好看,等到他们成婚时,怕是只剩下瑟瑟的枝条,倒是没法添上喜意。
何栖盘算着将到的夏至,问道:“大郎,往年夏至你家中可要过节?”
沈拓吃惊:“夏至也要过节?”他们兄弟别说夏至,中秋都是将就着过,“夏至要怎么过?姑祖母家中不讲究这些,也没见过这个节。”
“因为不是正经的节日,倒是少有人家正经去过。也不过拿鲜果祭祭先人祖宗,吃荷叶饼、包麦粽。”何栖道,“不如到时大郎带了小郎和施郎君来家里,大家好生热闹一回?”
沈拓微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可使得?”
“阿爹说使得那就是使得。”这还是何秀才提起的,何栖兴致勃勃得说要做荷叶饼过夏至节,何秀才道家中冷清,沈拓兄弟也不会想到过节,不如叫了家来。
“那可要备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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