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些缺憾不足才是正理。
施娘子笑道:别家只嫌不好,你倒嫌人太好。
施小娘子叹:许真是女儿杞人忧天。
她一点头,施老施娘子老怀大慰,只当为女儿择得佳婿。苟初暗地也是长出口气,长年累月装模作样,实是身心俱疲。
苟初娶了施小娘子,先时夫妻也颇为恩爱。只是,中山之狼,岂有不露尾巴獠牙的。
苟初做了施家女婿,施老岁老,大感力不从心,将家中产业尽数交托给苟初打理,自己与老妻过起了养花逗鸟的富家翁日子。
苟初先时还绷着性子,一点点蚕食,到了后头开始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将施家产业占为己有。
施小娘子惊觉质问。
苟初笑道:娘子多虑,不过左手过右手,都是自家的口袋,又有何区别?
施小娘子款款之态,苦笑:阿娘阿爹甫见你便有心择你为婿,只我生怕你心中藏奸,不肯轻易应下,要二老暗地看你品行。
苟初志得意满:这些我一早便知,娘子的谋算却是落了空。
施家家产尽数易主,施老翁怒极去世,不多时施娘子随夫西归,临死前只拉了施小娘子的手,只颠来倒去道:阿娘误你,阿娘误你,狼子……狼子……
施小娘子送别父母,避入佛堂,成日吃斋念佛,便如枯木死灰一般。
施小娘子与苟初育有二子一女,老大自小与外翁家亲厚,不屑父亲行事,又心疼母亲。苟初直骂此子不孝,老二倒是与父亲相亲,疏远母亲,苟初又不喜,骂他冷血凉薄。
他不喜二子,待长孙却是极好。夸他聪敏机智,行事大方,又知冷热待人亲厚,抱在怀里放在膝上悉心教导。
偏偏此子无福,养到十三岁,一场风寒汤药无效,早早夭折。
苟初如同摘了心肝一般,再看剩下几个嫡孙,各个不尽如意。倒是自家兄长的嫡孙苟末很有几分机灵,想着兄长已去,侄子软弱无能如同妇人,这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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