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妻子闵氏领了一双儿女呜呜地哭,一面怨:郎君不知惹了什么风流债,才有这一遭劫难;一面又怕:若是伤了心肺,把我撇在世上可如何过活?
侯郎中吃了药,昏昏沉沉之际,半睡半梦抓了侯家娘子的手道:“定是巡街的都头,定是……他,定是……”
侯老郎中欲要细问,他又晕头涨脑睡了过去,侯家娘子怒道:“好生生在牛家看诊,被人打个半死,我定要上门相问。”
牛家还头痛呢。
花院的鸨母带了妓子寻上牛家,要见侯郎中。那妓子也不如何装扮,画了八字眉,点了樱嘴,衣衫半色也无,与鸨母坐了小娇,以袖掩面呜呜地哭。
牛父的病更重了,脚都落不了地,哼叽着让管事应付。
管事暗骂多事,侯郎中一夜不归,不知去了哪里挺尸,累得自己要去应对上门要酒钱的妓子。
鸨母见来的是管事,很是失望,搂了妓子,哭道:“我们是不堪的人,良家女子如那枝头的鲜花,我女儿却是风吹落泥地里的,虽是随意糟践的,也别拿脚来踩碾。好酒好菜低声下气侍侯着,他倒好,赖了银钱倒溜了,我们能得几个铜子?”
妓子在旁哭得更伤心了,拉着鸨母的手道:“阿娘,侯郎负心,还要这般辱我。”
管事道:“花娘子,侯郎中一夜未归,你们休在这里胡闹。”
妓子不肯,泣道:“管事容奴在这等侯郎中。”
管事顿时拉了脸,道:“花娘子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便在这里混闹,侯郎中莫非姓牛?你们要嫖资,为何不去侯家医铺?我看你们不像来寻姓侯的,却是寻姓牛的?快快家转,惹我翻了脸皮,定将你们扭送到衙门问罪。”
原来鸨母与妓子确实想借着机会搭上牛二郎,牛二郎君怜香惜玉,生冷不忌,若得运道攀附上,岂不是天大的造化?不想,牛家的管事好利的眼睛,竟一眼看穿了她们的打算。
牛家家大势大,鸨母与妓子不敢十分歪缠,伤心地搭了小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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