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静静地聆听。
这是温特斯次把自己的思考告诉其他人,他甚至没和皮埃尔说过。
“你认为农夫的利益比庄园主和军团的利益都重要?”凯瑟琳一针见血,虽然她其实不了解新垦地的历史沿革。
“我认为所有人的利益都重要。”温特斯想了想,回答:“但是有权力者不该榨取无权力者的血肉骨髓,他们也是努力活着的人。”
安娜想了想,总结道:“归根结底还是土地,土地永远是重要的资产,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那你可以把狼镇的所有荒地都划入你的账目里。这样,你的生意就有了一大笔净资产和本金。甚至可以进行不动产抵押。”
温特斯想了想,这是光明正大地侵吞新垦地军团财产,不过正是他在做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土地也不应该无偿放,如果一样东西没有价格,也就不会被珍惜。”安娜轻声提出建议:“土地债务也可以长期持有,也可以带来利润。”
温特斯先是很高兴,但是他越考虑越感觉有些不对。
倏忽,他醒悟了,惊觉他真的逐渐在把一切当成生意来思考。
“不,这样不行。”温特斯心中难过,他伤感地望着安娜:“他们才刚刚走出赤贫的泥潭,难道又要被我压榨到一无所有吗?”
安娜也有些惊讶,追逐利益是人类的天性,她从不觉得追逐利益有什么不妥。
但是利他主义也是人类讴歌的精神,哪怕是崇尚逐利的海蓝人也曾踊跃拿出家产捐献给海蓝。
安娜逐渐有一点点理解了温特斯的想法。她感动,又很心疼。
她想出一个替代方案:“那你可以把土地的价格定的低一点,低到一枚银币也可以。但是不要白送出去,至少应该让大家习惯价格和契约这两样东西。”
温特斯思考片刻,艰难地点头。
安娜贴近温特斯耳畔,难过地说:“亲爱的,没人能拯救所有人……但是我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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