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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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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同花(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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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最讲究心态平和气定神闲。刚才那一铺属于难得的起手好牌,满江红准备诱敌深入,却被曹四一惊一乍搅了局。他总算明白曹四为什么输钱了,只怕继续赌下去,他的裤衩都难保。

    下几铺一看就是烂牌,满江红要么不跟,跟也只跟一手。特别有一盘牌起手一对8,他也毫不犹豫放弃掉,急得曹四嗷嗷叫。

    你知道什么?满江红心里冷笑。

    在赌本明显缩水的情况下,那就得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盲目冒进,也别让人家钝刀子割肉,把你给零碎切了。

    对8是对子之中最小的,除非能拿到两对或者三条8、四条8。胖子和大汉的牌面挺大,起叫二万,你跟。下一张牌再叫五万呢,你跟不跟?再下一张牌梭-哈呢,你敢跟吗?到时候人家随便一对就压死你。

    一个优秀的赌徒要善于掩饰情绪,呆若木鸡。但是菜鸟往往会装过头,比方说抓到好牌示弱,抓到烂牌虚张声势。但不管怎么掩饰,怎么装,在揭开底牌的一刹那,本能的反应却谁也藏不住。不管那个表情多么微妙,可能就是一刹那,满江红连一只蚊子飞过都分辨得出公母,哪里还会放过。

    所以阿宝同胡焦的底牌,相当于贴在了他们的脑门上。

    满江红在耐心地等待机会。

    他好像一个农夫,在等待一个晴好的日子挥动镰刀,收割麦子。

    牌好不一定赢,对方可以不同你硬拼。梭-哈不同于其他赌博方式,不管你赢多少次,只要有一次落入陷阱被梭-哈了,前面所有努力全打水漂。相反,如果你梭-哈成功了,就可以直接把对方踢出局。

    这几轮连续抓到好牌,对方都不怎么跟,胡焦有点不耐烦了,一张k的牌面直接起叫三万。胖子犹豫了一下,跟。

    满江红却似神游天外,被胡焦一敲桌子才猛然惊醒,机械地把面上牌揭开,点了三十张钞票放到桌子中间。

    众人以为他又会放弃的,均一怔,然后发现他居然没有看底牌。

    曹四抓耳挠腮,勉强忍住了一把推开满江红的冲动。三万跟注不算个啥,得罪了焦哥不值得。况且底牌在赌博过程中随时可以翻看,目前牌面一张q也不小,万一底牌还是一张q呢。

    第三圈牌发下,胡焦牌面黑桃a、k依然领先,叫了五万。胖子继续跟,猜测胡焦的底牌不是a就是k,是目前最大的对子。他起手一对j极其隐蔽,又得了一张a,很有发展潜力。如果不跟,前面下注的三万五岂不瞎子点灯白费蜡?

    满江红面无表情,再跟,还是不去翻看底牌。

    背后曹四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就差跳起来骂娘了。

    这一轮,满江红强烈预感到会大胜,犹在苦苦思索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他岂止没看自己的底牌,连两个对手的牌面也没有注意。既然赢定了,还去看干嘛?

    这是一种很玄妙很模糊的感应,与凤舞九天的天演神算和无名的科学计算完全不同,并没有看到清晰的未来,却真实感应到某种轨迹的存在。

    就像虎渡河之夜他感觉到一出悲剧正上演,结果朱富贵不听他的话固执前行,令他至今痛彻心扉。

    就像在太虚幻境中,他觉得会有一日回忆起今日悲伤不已。绿萼困惑地扶住他,啐道:“你这人说话全不着调,羞也不羞。别人都是在今日回忆昨日,你却说会在未来回忆起今日,想是醉得不轻了。”

    是啊,是醉得不轻了。那时他们都不明白琼华那句话,“懂事之后,情动以前。看韶光轻贱,桃花红遍”,只是装出很懂的样子。

    那时……

    胡焦终于沉不住气,恼了。

    已经很多年了,极少有人如此不给面子,大刺刺坐在面前把他当空气看待。除了当年那个叫白起的少林和尚,被一群提刀拿枪的海盗围住后,只是漠然地扭头一个个看过去,好像冷酷的屠夫在审视一群羔羊,琢磨先宰哪一头。

    对方不看底牌,把把跟牌,是**裸的蔑视。

    这样的事,只在一种情况下发生。对方资金雄厚,不把你放在眼里,想一举“飞”了你。比方说他有一百万,你才一万,他把把梭-哈你。就算你运气逆天连续赢上若干把也没有用,对方只要梭-哈一把就可以清空台面要你的命,连一根毛线都不会留下。

    待到第四圈牌发下来后,胡焦把面前的钱一推,站起来一脚踏在凳子上,两只眼睛鼓出瞪着满江红,沉声喝道:“梭-哈。”

    胖子被吓一跳,反复看了看两家牌面,摇摇头撇撇嘴把牌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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