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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trice Cenci的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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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trice Cenci的最后一夜】(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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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3月7日

    我可以感到他的存在.不!不是任何声音,呼吸或类似的东西.我知他就站在那儿俯视着卧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试图入睡的我.倦极了的露卡妮亚(Lucrezia),我的继母,就睡在离我不远处.等待命运最后对我们的判决是对我们崩得紧紧的神经严峻考验.我们的辩护律师,法利那西奥(Farinaceous),对继母说我们获得减刑的机会应是不错的:由处决减为终身囚禁,又或强制在女修道院中渡过馀生.我却仍是忐忑不安.一种预感告诉我虽然他们有意思考虑减刑,最后终不会批准,而当黎明到来,我们就会最后一次被押出这冰冷的监房被带到城裡.我甚至彷彿听到他们正为构建处刑台发出锯木凿钉的声响.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地下囚室牆壁的厚度足以隔绝一切外间的声音.但我真的听到了.我害怕吗?少许吧.仍在花季年华的我,我自然不甘心就此死去.他们说我是十六,七岁.我心知我不止这年纪.但又有何分别?本来我应是一待放的蓓蕾.现在我是没有机会成为盛夏的奇葩了.刀刃切下,一切化为永恆的黑暗真的是会这样吗?如我是他们判定的杀父者,我会否在地狱永远不灭之火焰中燃烧?我这一刻也可想像那些火舌把我的肌肤吞噬,把它们化成灰烬,但在一天之后新的肌肤又重长出来再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这惨酷的惩罚…直至永远!想到这裡我不由浑身一震.但我不会真的被吓倒了.如果让我再选择,我仍会再干一次,不如此,我就只是成了法兰西高(Francesco)对我所作的一切的沉默共犯者.我们毫不犹疑的再干一次.我会以稳定的手像可怜的奥林比奥(Olympio)那样把长钉打进他的耳朵.上一次我没有亲手干而是安排了他人动手而自己只在旁敦促面上有迟疑之色的那两人下手.对!如依他们的法律:我是有罪的

    但作为一个少女,我就应默默承受这屈辱吗?即使贞操被自己亲生父亲剥夺也只能这样忍受下去?啊!那耻辱!我如何才可以把它从我身体上洗净?发生那事之后我已淋浴不下千次吧,但他卑劣的汗水仍像厚厚的漆胶一样紧黏在我的肌肤上.是的,我恨他,也渴望见他这样的禽兽死在眼前,但我是在再没有其它逃避方法下才出此下策.我向教皇的伸诉石沉大海.「请让我出嫁,又或把我锁在女修道院吧.」没有回音,绝望,屈辱,恨,杀心!

    他们一直说我是极聪慧的女子;聪慧,勇敢,而且美得不可方物.我知道我容貌出众.镜子不似人们,它从不说谎.我知道我是勇敢的,就如我屡次受酷刑仍守口如瓶.啊,我四肢在那该死的刑具上被强拉扯使我痛得死去活来.他们正要以一具称为LasVeglia的刑具向我迫供:把身上衣服剥掉,把我双手反绑于背,把我的膝和大腿扎到一起再将我扯向房间的天花,同时间,另一麻绳将我的胸脯缠绕再扣到侧牆的铁鈎上.我的身躯会顶着一三角型的尖椎,而每当他们把麻绳拉扯,我身上每一根骨头的关节都会令我痛不欲生.他们说没有人可以受这刑而仍继续口硬下去的.就在我已准备好接受这惨无人道的对待时,继母和兄弟们被带了进来哀求我认了.并告诉我:他们都已招供.

    于是我最后招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为了我可怜的露卡妮亚和我的幼弟巴那度(Bernado).我签了放在我面前的供辞.一旦认了,反而平静下来,如释负重.只有教皇才可作出最后的判决:慈悲减赦,抑是处决.

    曾经是有希望的:我们律师以及一些高职教士的安慰,鼓励说话.他们认为我是因守护名节才做出这件事来,是因为Francesco,生我育我的父亲的禽兽行为才引动我的杀机.他不就曾公开说要把他所有七名子女都置诸死才后快吗?他不就曾对他的后妻迫害,强迫她亲眼目睹生父奸女的伦常惨剧吗?如作为天主派遣于世俗牧理万民的教皇仍不能明白这一切是出于自保,这世上何处还可有公义?

    兄长Giacamo想把一切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我没有怨恨他.他有妻子和两个仍待哺的儿子.绝望的牲口也会因想逃过刀头之厄而把至亲代牠推向屠刀.我只觉得他很可怜.我即使被判有罪也不会令他逍遥法外.他是知道他确实是曾参与计划的.而他与露卡妮亚和我不同,他不是受害者.他被判有罪并会被处刑已是不可能逃避的事实.只有他这样傻:以为供出了我他就可以平安大吉.

    最令我心碎的是Bernardo.如果我是蓓蕾,他就只是小羔羊.他根本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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