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天是Y天,天空像压得很低的书页,厚重,cHa0Sh。
转学办理得很快,她甚至没来得及和任何人说再见。妈妈说:「这学校的环境对你不好,换个地方重来。」
她没有反驳,只默默收拾课本、文具,还有那本已经空掉的诗集。
但有一页,还留着。
她站在空教室里,翻到那页诗,手指在那句话上轻轻滑过——
「你曾是我诗里最亮的光,现在,是我眼底最沉的灰。」
她不再流泪,只是用笔画了一条横线,将那句话删去。
然後把那一页撕下来,摺好,放进口袋。
她什麽都没带走,除了那页诗。
办公室的门关上那一刻,顾言川才敢松开紧握的拳头。
他坐下,打开cH0U屉,拉开最底层的文件夹,从里面cH0U出一张泛h的纸——
那是林知夏第一次交的诗作。
那句话他早已背下来:
「你是我书里没有的标点,却让我句句都断不了。」
他手指颤了一下,把诗纸折回原位,压进cH0U屉最底层。
那天调查会议时,他看见她张口想说话,眼睛里满是恳求。
他知道,只要他开口承认任何一点感情,她就完了,而他也会——
但他还有身份,还有职称,还有不能崩坏的人设。
所以他沉默,所以他切割。
他不是不痛,只是他习惯了,把痛写成标点符号,藏进句与句之间。
「对不起。」他低声说。
可那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她离开校门口时,没回头。
有人说:离开一段关系,最困难的是不带走希望。
但她带走的,是那一页诗。
是她心里最後一块,还没腐烂完的Ai。
林知夏搬家的那天,寒流突然来袭,台北街道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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