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谄媚之词颇为受用,当下也未跟云瞳计较。
于明月高悬下,他的脸泛着一层朦胧的玉辉,仍眉眼含笑,缓缓俯下身躯。众人皆看不见他此刻神情,偏生兰泽这个角度,将他面目尽收眼底。
但见姬绥戏谑地笑着,眉梢上挑,对着那惊惶的侍女轻声道:
“你们这些冒犯过本公子的贱婢,会个个生不如死。”语毕,他倏然直起身子,长舒出一口气,眼中又透出一点悲悯,“罢了云瞳,本公子念在你兄长还在我院中当差,不忍叫你们兄妹分离,便许你戴罪立功,继续留于佟仲院伺候罢。”
侍女心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姬绥分明是拿她兄长性命相挟。却不得不强忍悲愤,在众人各色目光中,向这恶鬼叩首谢恩。
但兰泽也看得分明,姬绥面上哪有半分善意?分明是恨不得啖其血肉的阴毒。
姬绥又笑吟吟地侧首,对周韶道:“知禧,这等品行不端的贱婢,你是如何招进府中的?想是你素日太过不谙世事,被这贱婢虚伪的面目蒙蔽了?”
既然宜安这样说——周韶话音未落,那侍女忽然扑到他脚下,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那冤屈的模样,恨不得七月都要飞雪了。
兰泽见势不妙。
她已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且熟知姬绥为人,心下害怕周韶相信了姬绥的话语,当即从紫竹后转出。
仲佟院众人见她突然现身,皆是一惊,各自神色变换不定。
兰泽在众人尚未回神之际,即刻挡在周韶面前,将侍女与周韶、姬绥隔开。她纤细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恰好将身后众人笼罩其中。
兰泽直视着姬绥的眼睛,语气平静道:“既然侍女要戴罪立功,不如就来我的院子里?”
姬绥闻言,仍有温润如玉的笑意:“县主说笑,这等贱婢怎配伺候主子?别说县主千金之躯,可万万担待不起。且云瞳这罪人,还是让她与其兄长团聚,让她的兄长好好管教一番,才更为妥当,县主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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