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与不配,我自有分寸。”兰泽寸步不让,“还是说,公子舍不得放人?”
姬绥眼中寒芒微闪,广袖下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
月光于他的脸庞下,投射出斑驳的竹影,那文雅笑意的愈发诡谲。
“县主明鉴。”他语气恭敬,姿态温顺,却透着不容置疑,“云瞳这罪奴手脚不干净,若是冲撞了县主,我等如何向太后娘娘交代?”
一阵夜风吹拂而过,兰泽鬓边珠钗于风中轻颤,泛起冷锐的光晕:“公子思虑周全,只是——”
她突然转身,一把扶起仍跪在地上的云瞳,“这侍女方才说有人逼得院里姊妹相残,我想了解一二,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
云瞳浑身发抖,却不敢抬头。
兰泽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战栗,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姬绥听闻兰泽的话语,却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他月白色的锦袍在青石板上翻飞,端得是一派风流:“县主初来乍到,怕是有所不知,云瞳这贱婢惯会搬弄是非——”
“我今日偏要带她走。”兰泽目光若刃,字字如霜,“公子若执意阻拦,不如我们这就进宫,请太后娘娘评理?”
院中气氛陡然凝滞,夜风卷着紫竹叶,沙沙作响。兰泽感觉到云瞳抓着她衣袖的手突然收紧,布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同时,姬绥笑意的终于僵住。
他以为周韶与兰泽两情相悦,并非是囚禁兰泽,此刻见她突然搬出甄晓晴,心中不由一凛。那些过往的压迫令他喘不过气来,仿佛又见那双上挑的凤目,稳坐高位,如看秽物般冷冷注视着他。
姬绥不禁暗自咬牙。
他深深看了兰泽一眼,忽然轻笑出声:“既然县主坚持......”他未看向云瞳,却居高临下地吩咐着,“还不谢过县主救命之恩?”
云瞳立马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鲜血顿时顺着眉骨流下。兰泽正要制止,却听姬绥又道:“只是她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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