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要踏过重重宫禁面圣,却见全常佝偻着背迎来。
这太监仍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听得来者是钦差与浙江布政使,更是面如土色。章慈太后自岁宴后已经下旨,外臣皆不得面圣,对外只道圣体违和,需静养调息。此事京官皆晓,但王群生远在地方,而宋付意虽得姬绥密报,此刻却作不知。
王群生眸光微闪,拱手道:“既如此,我等可否向太后娘娘请安?”
全常干笑两声:“大人莫为难咱家。”
宋付意始终紧攥着那个渗血的木匣。听闻兰泽病势沉疴,他面无表情,却指尖攥得发白,木匣缝间隐约可见紫黑皮肉,腐臭气息萦绕不去,他却恍若未觉。
王群生会意,对全常正色道:“宋大人不负皇命,已将此案处理妥当。既然圣躬不安,这证物便暂存偏殿。纵使腐化成泥,也不得擅动——否则便是陷钦差于不义。”
全常后背已叫冷汗浸透。
携首级入宫已是大忌,偏这二人面无惧色。王群生更是老辣,三言两语便将干系全推在他身上。
当下,全常嘴唇哆嗦着,却半个不字也吐不出来。
见宋付意仍不言语,王群生又添一把火:“莫非公公要抗旨不遵?”
全常无可奈何,只得命人接过宋付意手中木匣。于交接之际,全常见这年轻钦差始终缄默,只怔怔望着邀月宫的方向,想是宋付意此番南下经历太过骇人,以致心神恍惚。
全常不由暗自唏嘘。
宋付意亦不再停留,他神色黯然,准备辞别王群生。而王群生见他心绪不佳,便邀他改日于京师酒楼小酌。
宋付意勉强应下。
“陛下慧眼如炬。”王群生说着,目光却飘向远处,忽而展颜一笑,“上差,我们就此别过。”
“王大人,我既已经复命,何敢再称钦差。”
“你不必自苦。”王群生眼波微动,“这一路风霜雨雪、艰难险阻,于你皆不足道。你所求者,不过是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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