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颜罢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陛下圣体自当无恙。”
宋付意知他宽慰之意,然这一路惊惶悲伤,终不得解。若邀月宫真是永诀,他便成了奉兰泽遗命的孤臣。
“王大人所言极是。”
宋付意阖上眼帘,终强压下心头沉郁。他先是回府沐浴更衣,待心绪稍平,便欲往扈侯府拜会周韶与姬绥,向这二人探问兰泽近况。
他随着门房入府,本欲在竹烟厅候见,却与一女子擦肩而过。
宋付意蓦然驻足,待他回首遥遥望去,越看越提心吊胆。
这名女子,似是陛下身边的女官。
他顿时骇然失色。
时值正午,周府中侍女正备午膳,故宋付意得遇银秋。
而另一边的湖心亭内,日影于碎金般洒落水面。兰泽抱着周韶豢养的雪貂,只觉周身沉重。
她抚摸着怀中茸毛,对周韶道:“侯爷这雪貂……”她略一沉吟,方寻得恰当形容,“倒是圆润可掬。”
“自然。”
二人正于亭中闲坐。兰泽执起案上团扇逗弄雪貂,奈何这雪貂虽温驯,却懒怠得很,任她如何撩拨,只蜷作一团。
正专注间,兰泽忽觉身侧气息迫近,待她抬首时,脸颊已擦过周韶下颌。
周韶被她这一蹭,顿觉心神荡漾。见兰泽抱着雪貂,索性将她揽入怀中,嘴上强辩道:“雪貂沉重,恐累着县主,不如由本侯代劳。”
兰泽心知他存着什么心思,也懒得与这无赖计较。
谁料周韶居然得寸进尺,他以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闻到兰泽身上的香气时,方察觉与兰泽身上原本的香气已然不同,与他身上的气息交融着,更是魂摇魄荡。
他顺着兰泽的乌发吻至脸颊,触及到兰泽凝脂般肌肤时,自己倒先红了耳根。
亭外曲径上,姬绥与宋付意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姬绥见状,只觉五脏如焚,说不出是怨是恨:“你且看看,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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