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告别,是什么意思?”叶静初问。
田飞顿了顿,半响才说:“告别,告别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再见。”
“有些再见是为了再见,但有些就只是再见。”
“等等..”田飞一下子坐起来,敲下笔帽,“我得把这句话记下来,这句话…我感觉这句话可以做题眼。”
气氛是慢热的,但也把该说的都道尽了。像是擦拭沾了雾气的窗,从模糊的轮廓到清晰,叶静初话不多,但也留下了足够的背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田飞沉思了许久,她终于还是用了那个最俗气的开头,“你变了好多,静初。”
田飞第一次晓得叶静初这个名字,还是因为纽约周刊上的对于《葛蓓莉娅》的评论,她现在还记得那句评语——“那哀极的YAn丽”。
垂下的鹅颈似风中的玉兰,有白绝的清丽,若不是累年的舞蹈也没办法乘得起,是了,她想起见她的第一眼,八音盒上旋转的舞nV,亭亭的裙摆,支起又落下,无关五官,只有重复的动作,她好像很少有什么大的表情,从认识到现在。可田飞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她认为这中间或许发生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她最后如此总结,“为了告别而回来的她,有着令人沉迷的魅力,这不是岁月带给她的,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只有时间才知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