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赶我走。”
语气温吞,一点波澜也没有,像是应酬时拈出来的一句轻巧借口。
熟人皱眉:“这不是我在问的事。”
电梯往上升,过道里静得只剩金属箱T轻微震动的声响。
澜归低下头,拇指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腕,像在确认项圈不在那了,又像在确认它其实一直都在。他像是在认真听着什么,但眼神飘远,根本没真正接收对方话里的担忧。
“她让我这样。”他又说了一句。
“你就照做?”熟人声音有点低,“澜归,你不是——”
“不是这样的?”澜归轻轻笑,抬眼,还是温温的,“可她没说不要我。”
他答得轻巧,却像句机关藏得深的密语。
像是他早就知道这段关系缺氧、失衡,但只要她没开口,他就会顺理成章地继续当那条被牵着走的狗。
这一刻他没疯,也没傻。他非常清楚——
她没有赶他走,不代表接受。
她让他这样,不代表在意。
但他太擅长把模糊地带误读成肯定信号了。不是自欺,而是他宁愿活在这个幻想里,也不肯接受那点清醒。
所以他会说“她让我这样”。这句话不是服从的证据,是他的盾牌,是他证明自己没失控的伪装。
他不说Ai、不说想要留下、不说他有多在意,只说:“她让我这样。”
他答得云淡风轻。可那种“只要她不亲手丢掉我,我就不走”的执念,几乎让人觉得窒息。
熟人没再追问,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早就把情绪全数掖在心底了,只给世界看一层完美的皮。
但他也知道,澜归不是疯了,是太清醒,才让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个沉迷又清醒的荒唐局里。
澜归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衣服熨得笔挺,鞋子擦得锃亮,整个人g净清爽得像被情绪从来没沾染过。可他自己知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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