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濯身形高大挺拔,即便坐着,也难掩其修长的身骨。他换上了一身府里下人准备的青色布衣,虽然料子普通,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清冷出尘的气质,他的银蓝色长发随意披散着,衬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愈发夺目。
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元气尚未完全恢复。
听到萧宝进门的声音,涟濯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将妹妹护在身后。
“要见我,何事?”萧宝平静的开口。
萧宝的声音清冷平静,直接切入主题,让他准备好的一番说辞都梗在了喉咙里,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你……为什么?花了三千上品灵石买下我们,却又轻易解除了血契,还我们自由。没有人会做亏本的买卖,你到底图什么?”
萧宝想了想,抓了下自己头发,漫不经心的回道:“图自己心安,就当我做善事吧,你们不用有心理负担,你们找我就是问这个?我答了。”
涟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困惑,没有预想中的交易条件,没有隐秘的图谋,甚至连一点施恩图报的姿态都没有,他那双湛蓝的眼眸紧盯着萧宝,像是要将她内心的每一个褶皱都看穿。
“你信‘善事’这种东西?”涟濯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他见过太多披着“善事”外衣的恶行,也曾在合欢宗的禁锢中,品尝过何为“善意”的毒药,“我们鲛人族,因血脉特殊被妖魔化,被贩卖,被禁锢,你以为,你这所谓的‘善举’,能改变什么?”
“我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帮你们,这个理由够吗?”萧宝的目光直白而坚定,不闪不避,就那样定定地迎上涟濯探究的视线。
这句坦诚到近乎无力的话,像一把没有锋刃的钝刀,却比任何利剑都更深地刺入涟濯的心防,他唇边那抹讥诮的弧度僵住了。
她承认自己的无力,也承认这举动的微不足道。
这份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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