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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后活在珍珠海岸上的日子,当然也就一直被叫做壹佰伍拾叁了。
年近三十的南海女人壹佰伍拾叁坐在她的桨位上,默默地注视着从顶板舱口伸入进来,试探着寻找木梯横档的两只光脚。
她们的腕子上牵连着铁链。
明天就是起航的日期,原船的奴隶们已经都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锁定。
离开槟城的时候舱里还是满员,回程用掉二十天,坐板上也就又留出来十几处空挡。
出航前添米添水,填堵上船板渗水的裂缝,当然更少不了要忙着补足划桨的人手。
已经下到舱底的先是几个中年男人,后来有一个更年轻些。
壹佰伍拾叁想,这些人也许能够多活过几个航次。
最新的那对光脚瘦骨嶙峋,她小腿肚子和膝盖也是一样。
那是一个肯定已经超过了四十岁的老女人。
她被水手们抓握住臂膀和斑白的头发才在舱板上保持住了平衡。
"还有哪个座号没人的?她该打上多少号子来着?"新人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定座打印。
头几个数字烙下去女人惨叫了两声。
那时候桨舱里人肉焦灼的气味已经有些弥漫开来。
在一百八十个桨奴视线所及之处,差不多是桨舱最顶头的地方,女人被水手们紧紧按在一根立柱上。
很多时候更多繁冗的杂务都是打发奴隶们去做完的。
桨奴之外另有十个同样终日赤裸身体,手足系带铁链的南洋女人,她们有足够的运气被挑选了出来,协助水手的管理事务,比方说在通舱中间的过道上来回巡视,抽打那些没有跟上节奏的桨手,现在她们也负责点燃一个小铜的火盆,烧红铁字,最后把它们在人身的皮肉上印制成型。
一个空闲的水手挥手抽了老女人一个耳光。
"叫什幺叫!都他妈老成柴棒子了没学会怎幺当奴才?"反手回来再抽一个:"又不是没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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