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世家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说不定也会得罪他们,虽说我这样的边军将领,手底下有人有粮,还有大将军撑腰,不用太过担心这些,但以后说不定会有隐患。”
“放心吧,将军。”吴阶却是微微一笑,面露笑容:“这事都是相对的,其实就是博弈,博弈之前,各自出招,一方步步紧逼,另外一方的心里,或许会有芥蒂,但等真正合作了,那就是另外一番想法了,就会为了共同的目的出力,最起码不会记恨将军。”
“就算如此,我也不觉得得罪陈止,是额什么好的决定,陈止这个人,我还是听过他的名字的,他可不是陆区这样的庶子,靠着大将军撑腰,才得了一点权柄,那陈止背后的杨家,还有他那个当太仆的叔祖,加上他自己的名声,都不是好相与的,我和他结交还差不多,现在听了你的话,从代郡世家那边拉拢钱财人才,和他必有冲突,难保不出纰漏。”
话说到最后,语气略显严肃。
吴阶却不慌不忙的问道:“那汪将军又为什么依计而行?”
汪荃的表情不由一窒。
实际上,汪荃最近的情况并不好,匈奴南下一事,最后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民生破坏和财货损失,但直接折了一个太守,还是广宁郡的太守,一样是他的失职。
因为,这汪荃所驻守的兵马,正是代郡和广宁郡这两个地方,结果匈奴入寇代郡,杀了广宁太守,事后追究起来,他这位中郎将想推脱都没地方推脱。
好在匈奴被鲜卑大败,总算是留下了颜面,但依旧让汪荃心中不安,所以他一边给王浚写了信,认罪求情,另一边则派出了几支兵马,在代郡境内游弋,做出姿态,亡羊补牢。
但即便如此,还是心中不稳,正好这时候吴阶上门,提出了筑城之说,让他以此为借口,整合代郡世家之力,以彰显能力。
汪荃却也知道,若是如此,一旦自己势大,也会被王浚顾忌,是以退而求其次,只要世家提供财力物力人力,用来聚拢力量,发展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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