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多了不少大工地,民团四处盖房盖仓库,平整土地、建窑烧砖。
正月十五一过,大批的民工就离开家往预先约定的地方赶,人多力量大,一座座宿舍、仓库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五花八门的物资通过汽车、火车流水一般送到陕州。从种锄头、铁锹,到种子、化肥,甚至还有肥皂和草纸。
所有人到农场的第一件事就是剃头、洗澡、杀寄生虫,民工们自己带来的衣被都被扔进了火堆,换上农场换发的帆布衣裤。
不是没有人闹过,烧行李的时候差点引发暴动,在枪托和棍子的教育下,各种愤怒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新来的人都被要求在装满消毒水的大木桶待上十分钟。蛋疼、蛋真的很疼。前几天跑了趟中条山,不少弟兄身上就发现了跳蚤,赵诚请县城里的老中医开方子抓了药,让每个人都好好搞搞个人卫生。老赵自己也泡了一遍,二弟仿佛被涂上了辣椒,被药水蛰的生疼,揉也不是、挠也不是,生生疼了一个多钟头。
江北岸的澡堂子也盖好了,衣服到了以后,守军就开始以团为单位到澡堂子里灭虫、洗澡、换衣裳。?
山里缺水,有不少人都是四五个月没洗过澡。一来没有热水,二来没有换洗的衣裳,只能利用去黄河边挑水的机会洗把脸。所谓的洗脸也就是扑点水在脸上,用手搓两下。士兵们都没有毛巾,从西安出发那会每人倒是发过两条。这两年部队经费紧张,后勤上实在没有闲钱,只要有点经费,不是变成了弹药、就是变成了吃喝,毛巾什么的就顾不上啦!
有路子的连排长会把毛巾配备到班,就像机枪一样,所以一但一个人得了沙眼什么的,全班弟兄肯定一个都跑不掉。肥皂更是奢侈品。
第一批部队下山换装的时候,赵诚抽空去看了一趟,他当时就震惊了。这算哪门子的部队,分明是丐帮中条山分舵,连分配到中央军的那些壮丁都不如。原本以为驻守中条山的部队只是缺武器弹药,闹了半天他们就比叫花子多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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