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子抬人的那一套,说话想来绝无虚言。当初学士在归德替我们梅家赚了钱,还将归德大治,百姓称便,造福一方,如此翻云覆雨的手段,不说是梅某,就是家父也是赞不绝口。”
林延潮失笑道:“林某这点微末本事,倒是让令尊见笑了。”
梅侃正色道:“学士不必自谦,当今官员要么贪财轻义,要么就是满口道德文章,视利为无物。要知道钱不是好东西,但也不是坏东西。朝廷若不用钱,哪里能在西北,辽东养得几十万雄兵,朝廷若不用钱,何必修运河,从江南调钱粮至京畿,朝廷若不用钱,又如何打缅甸平川中?”
“学士与其他官员不同,先借贷,在民间兴修水利,屯垦淤田,再卖掉淤田拿来还钱,而其他官员不敢做吗?不敢,他们连向民间钱庄借贷这第一步都不敢。银子就如同水,水不活,金山银山也是没用,而当今朝堂上太多短视之人,守着一潭死水,这边要用了,挪一点,那边要用了,支一点,最后如何?一天天败掉家当。”
林延潮笑着道:“依梅公子之见,朝廷应当如何呢?”
梅侃认真道:“在下研究过学士在归德之政绩,以为朝廷若要一改这左支右绌的局面,可以向民间借贷,数年后还之可以,或许朝廷也可以不还钱,只要将几处税关借用数年就好。”
林延潮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梅侃还真敢想啊,居然将注意打到了朝廷的税关上,你这话被天子耳里,你梅公子就要变成没公子了。但若依他这么说,那么以后什么‘矿税’的事,就可以免了,但问题是有可能吗?
林延潮道:“梅公子,不说朝廷会不会借钱,正所谓财不外露,梅家如何向天下人解释这富甲东南的财货呢?梅公子不怕自己是下一个沈万三吗?”
“所以林某良言劝梅公子一句,千万不要如此想,自取其祸。”
梅侃长声一笑道:“多谢学士提醒,若是当今天子,当然不敢,但若是学士大人他日为宰相,我们梅家或许可以试一试。要知道信用这二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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