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作过的人方才能佩提及,而学士在林某眼中当得起这二字。”
林延潮闻言目光一凛。
梅侃仔细看了林延潮神色,然后道:“学士不要多虑,当年太祖定下铁律,重农抑商,不许我等商人穿丝绸,甚至功名上也是歧视,但是呢?国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朝廷插手经盐,矿山,海贸,是谓利出一孔,但是钱赚到了吗?隆庆时太仓一年岁入不过两百万两!仅两淮一年偷漏的盐税又何止两百万两!”
林延潮道:“我知梅兄的意思,但是我若是梅兄,闷声发大财就好了。或者就如前首辅张蒲州,前内阁大学士马同州,他们也是出身商贾,但通过科甲而居高位,任谁也不会说什么?”
梅侃笑着道:“在下此来正有此念,梅某有十二个儿子,唯有三子,七子是读书的材料,从小请名儒教导,他日我想让他们拜在学士的门下。”
三十多岁,十二个儿子,真心溜啊。
林延潮点点头道:“这才是正途,我答允就是。”
梅侃笑道:“那多谢学士了,我也知道之前此想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至今也没有与家父商议过。但请学士明白,我梅家不仅仅是将学士当可以结交的朋友。”
“以学士今日的地位,以及年纪,加上天子的器重,或许会发现将来与我们梅家的合作只是个开始。”
林延潮失笑道:“那么我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