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不由得低笑道:“居然连营寨也立起来了,看来这次赵老大确实是下足了血本。”
小姑娘随着青衫客的赞赏声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眼谷口的营寨,随即无趣地缩了回去。斜靠着大木箱,听着满箱子的劣质木剑木棍随着牛车的行进而碰着箱壁,小姑娘的声音随着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传出来:
“正因为他们血本实在下得太多,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阿叔你才能有机会做成这笔买卖的。”
被自家的丫头戳中真相,青衫客微微一笑,扬鞭打牛,让车轮碾着山道的声音又欢快了许多。
……
……
扶着一口新建西园军校官制式的环首直刀,新任西园军羽林郎的花启生也正盯着在山道上爬行的牛车。
他看得是如此专注,以至于有人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把他从走神状态唤回来:
“花生,想什么呢?”
“没什么。”花启生皱着眉看了眼身后不带兵刃的好友毕永。
只穿了一身朴素的轻便皮甲的男人也是西园军的军官,却没有像同僚们那样在甲胄上加上各种镶边和刻花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只是双手却套了一对黝黑的铁指虎,尖锐处隐隐带着泛蓝的微光。
“虽然最后拍板的人是赵老大,然而负责执行的人是我。”花启生负着手,认真地回头看着自己的这名好友,“老实说,这次的行动,变数实在太多。”
“北部尉的那些部下肯定是最大的变数。”毕永想起了那些身背五色棒的小吏,不觉有些头疼,“大家都是无拘无束的人物,却甘心给那个姓曹的当忠狗,低估了这货那强到不像话的领导者魅力,真是失策。”
“姓曹的虽然羽翼未丰,然而论心性见识,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士人太多,一般人被他折服也不算离谱。”想起那个几番升迁贬谪,数年下来只是混了个京畿县丞却已显露出一股子不能久居人下的豪雄气质的年轻官员,花启生也是大感棘手,“只要这次他们不要跑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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