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暴晒太便宜他们了,在下听闻那些被俘虏的朝鲜和明国的军士。都会被削去首级,将之堆砌成小山,外覆沙土夯实,号为‘京观’,以彰显威武,震慑叛贼,太阁曾经做过,吾等不妨效仿,在三条大桥下筑一‘京观’。但凡知行超过五百石的全都藏首于其中,这样一来,看谁还敢祸乱天下?!”
“伊予守所言甚佳,宗保自愧不如。”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郡宗保恭恭敬敬地给松浦秀任鞠躬致意,在他看来,逆臣就该死无全尸,而且是越惨越能泄愤。
听完这两人的对话。前田利家近乎又是要晕厥过去,好在阿松从旁安慰方才保持清醒,只见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北政所。期望她能为前田利长求情,没想到北政所竟故意将头别到一边,沉默依旧。利家这才恍悟,秀赖虽不是北政所亲生,可他却是太阁的嫡子,他的地位岂是前田利长可以比拟的?纵然北政所有心袒护,可为了前田利长而不顾秀赖的伤势,岂能堵得住悠悠之口?况且早就有传言北政所与淀姬不和,若真是出言相助,不就是自投罗网,自己往火坑里跳么,到那时,还有哪个大名敢和她交往?
想到这,前田利家又瞅了瞅德川家康,希望这只沉默许久的乌龟能站出来替自己说说话,好歹也是同僚一场,前些日子自己可是登门拜访,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利长平安,他也是亲口答应的,此刻却为何一句话都不说,难道也是畏惧惹祸上身么?
也许是注意到前田利家汲汲渴望的眼神,德川家康捋着胡子朝向他,微微一笑,便再无任何表示,这样的表现,让前田利家彻底陷入了人绝望:“仅此而已么,当初的承诺如今只换来淡然一笑?家康啊家康,我利家还没死你就这样,将来岂能将前田家托付给你?!”
在众人一致的讨伐声中,秀保嘴角流露出淡淡一丝微笑,他转过脸面向松浦秀任,语气恭敬地问道:“伊予守大人,你是否觉得牵涉此事的逆臣,但凡超过五百石,都应该斩首?”
“确实如此。”松浦秀任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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