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精也快憋不住一肚子料了,“快点——对,拿出那个纸袋子,不是,绿色那个……对对,打开它。”
波西米亚抽出了一叠文件。
游戏是以她能读懂的语言进行的,所以文件上每个字她都认识,唯独连在一起之后,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充斥着法律术语、专业名词的文件,足足有厚厚的好几大摞,分别用文件夹分成了几份;粗略地翻了翻,似乎是和犯人、案子相关的东西——她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其中两份文件封面上写了“1702”和“1718”,正是那个食人犯和蛇皮要求她照顾的犯人编号。
“这是这所监狱近期来新入狱的犯人资料,”笛卡尔精似乎读起法律文件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他们都有同一个特点……都处于上诉申辩期。”
关于上诉申辩期是什么东西,它又花了好几分钟才给波西米亚讲明白。
“你把这些文件单独放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它听着不像在提问,倒像是准备自问自答。波西米亚憋了一会儿就是不问,果然它自己先忍不住了:“我想了很久,又翻了你的记事本、日历……一切能记东西的地方,发现有一个图形反复出现。”
“圆形?”波西米亚脱口而出。
笛卡尔精刚说了一个字“对”,忽然一人一精都沉默了下来。
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有一个脚步声正在一阶一阶地慢慢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