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自然谁也不敢玩花样。
别看金管年平日里管着户房的大小事务,里里外外也是被人叫做二爷二老爷的,可在周贵面前战战兢兢的好似学徒一般。
听着金二禀报上来的田亩数字,周贵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闭目倾听,偶尔才打断禀报说几句话,就是这偶尔的几句话,往往会点出清账中的疏漏和错误,周经承虽没有出县城,却比那些亲身操办的人都清楚细节。
当然,这些错误和疏漏到底是真犯错还是做手脚,谁都说不清,周老爷的那些提醒到底是纠正还敲打,谁也说不清,这等在衙门里沉浮多年的老人自然分寸把握的极好,知道何时该绷起脸来,何时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金,秦老爷那边你就留这么点?”报账告一段落,周贵端起茶碗问道。
“周爷,这些就不少了,县城周围的庄子能看到的都留给他,郑家集那边也有些,这些真不少了。”金管年赔笑着回答道。
说到这话的时候,户房内记账算账的各位吏员都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侧耳细听这边的对话,收拢无主荒地的差事人人都有好处,从别人身上克扣一些,自己就能多拿一些,何况克扣的还是计划中要拿最大一块的那位,户房各位作为主要经手人,在这克扣分润的事上大家得到的好处最多,原以为周老爷是默许的,没想到几日问起,人人都有些紧张,毕竟到口的肉都不愿意吐出来。
户房经承周贵喝了口茶水,放下茶碗,扭头啐了一口不知道是茶叶梗还是别的,半睁着眼睛微笑说道:“县城周围哪有什么无主荒地,无非是方家的几处庄子,郑家集那边的无主荒地,那是什么,没准就是他秦家的产业,你这糊弄的有些过了,那可是咱们县里唯一的举人啊。”
这金管年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周贵的脸色,迟疑一下才开口说道:“周爷,这真不少了,这秦举人想要拿到田地还不是得靠咱们张罗,咱要不管他什么都那不到,连堂堂的县尊老爷都得认这个事,他也得认
“方家的庄子本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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