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卫所里田亩和生意的出产,如今年头还算太平,有钱才是真大爷,你手里有刀怎么样,饿肚子那就没资格张扬。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在大同边镇,情况又有不同,身为千总和把总,手里有个大小营头,几百把刀枪,要么是在边关守卫堡寨,要么在镇内守备关卡,这些内外关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什么?都是商队,都是财货,谁过去不得抽几分,这可是平地生财的好事,若是有心思的,可以直接跟着贸易买卖,这就赚得更多了。
有权有钱,比起土里刨食的卫所可是强出许多,何况卫所里充其量是个富家翁,想要有个奔头,就要在在这一体系里奋斗,虽说有死伤的风险,可立下战功,一级级上去,到时候分守一地甚至总镇一方,甚至封爵,这都是可想的,武家出身的子弟再怎么被富贵太平腐蚀,这些想法总是有的。
“......杨家已经有一个游击了,杨雄是他们家这一代下力捧出来的,直接就能做个千总,任谁都觉得是大喜事,一个游击一个千总,两代人都能立住,谁都知道他家接下来会兴旺发达,指挥使这等人家都有愿意送闺女过去做妾的......”
朱达最喜欢这样的对谈,按照当年的话来讲,就是对话中包含着大量的知识点,他现在对卫所体制的认识都很模糊,更不要说募兵这些了,但从平日观察和秦秀才的话里都能得出结论,卫所根本不是大明军制的主流,另有一套体系在运转。
正因为他沉浸于“知识”中,等秦秀才说了几句才注意到对方的语气有些沧桑感慨。朱达这时才反应了过来。
“......为了这千总的位置,杨雄把盐栈的生意都送了出去,对方因为这盐栈死伤惨重,总要出口气......”
事情到这里前后能串起来了,尽管屋中很温暖,被褥也不怎么透风,可朱达心里还是感觉到凉意阵阵,杨家拿着盐栈的生意去和对方做了个交换,换来了杨雄的千总前程,至于秦川,这个出主意的人让对方恨得咬牙切齿,也就顺水推舟做个搭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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