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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就想做这卫所和半县的生意,觉得这一套学起来也容易,留我这种不好打交道的酸子作甚,不如杀了对下面有个交待,他们倒是点名要了丁宝同,说这才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义父,那咱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朱达闷声说道,不过说出来才意识到不对,看向伯、袁标和一干长辈们的反应,这里应该很安全。
秦秀才笑了笑,不过那笑没有丝毫的轻松畅快,他替朱达塞了被角,继续说道:“现在这宅子是被郑巡检的人看护着,盐栈的武夫都已经撤出去了,那一天我被杀了,怎么都好说,可现在我活的好好的,杨家和下面的人没法解释,不少人他们还要带到军中去的。”
那些四十左右的骑马护卫,放在千总营中可是一股大力量,掌握营头,稳定军心,拿到该拿的,都有大用,但秦秀才这事如果做差了,那就会让下面的人凉心,心有议论和怨言甚至散去,对于生死场上的战兵营头来说都是大麻烦。
所以杨雄先把事情推到那刺客个人身上,说是自行寻仇,然后又主动登门来找秦秀才,一方面说下面人保护不力,一方面将这个盐栈送给了秦川,秦秀才又要了白堡村和周围几个村子的私盐行销,他也干脆利索的答应了,除了这些之外,杨雄还送了不少财物,又许了若干承诺。
“......这些事做给外面看是足够了,知道的都说他杨家做得大方......我倒是没想到,多年的兄弟,从小到大的交情,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秀才说得断断续续,几次说话都是停下,在那里沉默一会才能继续说下去。
朱达能理解对方的情绪激荡,被发小兄弟背叛,秦川为这个人谋划了这么多,却被弃之如敝履,更窝心的是,为了自家的安全,还要配合对方演一出兄弟相得的戏码,还要成全对方的美名。
想必这些日子秦秀才都无人可聊,只能在这个时候和他谈谈心,心中郁闷辛酸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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