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人员。
陆橙坐在自家新居的大门口,看着爹和弟弟从场部回来――满脸的疲倦之色,今天的活计肯定不轻。不过爹的身子看上去比刚来临高的时候好多了,脸色也红润。在广州上船的时候,管事的人就担心他捱不到临高,劝他们一家再等些日子走。但是听说临高的主家有好医生,还有“神药”,去得早了爹的病说不定还有救,便求了管事的,让他们一家先走。管事的倒也没留难,就让他们一家提前走了。
陆橙的爹叫陆初一。因为他是年初一生得就取了这么个名字。到了临高之后“澳洲人”首长嫌这种名字太多了分不清,就改了叫陆白――当天取名是按照颜色来得。当天也有王白、李白、赵白、钱白之类的移民。她就改叫了陆橙。
改叫陆橙当然没什么不好,原本陆橙叫陆小娘――根本算不上名字,只有弟弟没改名,他原本就有“官名”,叫陆守业。
陆初一虽然下船的时候已经病恹恹的,但是听说主家只给他们改名不改姓,还留下几滴感激的眼泪,这对奴才来说算是最大的恩典了。陆橙却觉得很无所谓――对自己一家落魄到快要饿死的穷光蛋来说,姓什么还有关系吗?
在广州享受过的洗澡剃光头的待遇,在这里又重新享受了一遍,额外又增加了一道掰屁股的把戏。大家都是画了卖身契的,主子要怎么样就得怎么样,开苞开菊花都得悉听尊便。没人敢说个“不”字。
管事的看到陆白被家人搀扶着,看样子就要死翘翘,就没有要他去再享受一番折腾,而是叫来几个人把陆白抬走了,她娘想跟过去,被穿着蓝布衣服的管事的拦住了。
“送你男人去医院,放心好了,命大的话多半能活着出来。”
这话勾起了陆家全家人无穷的希望。陆家不是逃荒的农民,原本是广东三水县的小铺户,kao向农民贩卖些布匹和日用杂货维生,日子勉强还过得去。陆橙已经19岁了,因为家中置办不起像样的嫁妆,好不容易才说定了夫家――也是本地的小铺户的儿子。陆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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