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郢都,好弑杀大子,立熊悍为王。如果自己帮着李园黄庸等人攻城,那便是千古大错了。
楚国八百余年,公族绝大多数极为忠诚,这里面有公族势力不如三晋中原等国强大的原因,也有公族本身凝聚力强的原因。楚国政治史中,楚武王是一个节点,楚庄王是另一个节点。前者以蛮夷自居,封子为王,与周朝分庭抗礼的同时又模仿周朝,如此粗略构建了楚国的政治机器。楚国官名多为尹,学的便是周天子而非各诸侯国;
而后者却尽去楚国的蛮夷之气,从生活起居到军政制度全面学习中原诸国,最后败晋成霸。春秋霸通伯,所谓伯季仲叔,伯是嫡长子的意思。楚庄王称霸,等于政治上承认周天子天下共主的地位,自己则是他的嫡长子。
若敖氏之乱,与其说是夺权,倒不如说是路线之争:以若敖氏为代表的公族希望楚国能保持立国以来的传统,国君尊重各大公族日益增多的利益,而不是向中原国家那样,公族的利益越来越往国君手里集中;楚庄王则希望各大公族能全力支持自己,一雪祖父楚成王城濮之战的耻辱,使楚国成为天下公认的霸主。
路线争斗的最后是以楚庄王胜利、楚国成为天下霸主而结束,但楚国在外称霸的同时,国内公族日渐离心,哪怕庄王频繁调动大县县尹,命之于亲信也无济于事,最终的结果便是后续楚王大量分封子孙,以促成以封君为代表新公族制约以县尹为代表老公族的局面。
阳履先祖熊扬就是最早的那批封君,虽然封地已失,可他仍是封君的立场:完全忠于楚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还未即位的楚王命运多舛,此时正处于送命的举动中。
“殿下,末将愿率师于殿下一同前往北门。”熊荆已经上了四轮马车,十五乘宫甲出了十乘,一千环卫也出动了四百五十人(三个刀盾阵),可邓遂还是不放心。
加上身边的剑士,已经是一千五百人护送自己出宫,熊荆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婉言道:“你是王城守将,怎可离城而去?等我回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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