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请随车前往。”一天又一夜,昭黍对黄歇的怒气仍为消散,他就想在城头大骂黄歇无君无父。
“殿下,臣亦请随车前往。”骂人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箴尹子莫,他也要去。
“殿下,臣亦愿往。”沈尹鼯也道,他也要凑这个热闹,看着叛军自溃,奸逆授首。
“还有臣,”正气凛然的左尹蒙正禽。太子相争时,他自誉为中立派,现在黄歇反了,秉公也好、自清也好,他都要见一见黄歇,劝他伏身请降。
“殿下……”见重臣们恳请随车前往,其他大夫封君也想跟着去。只是为大王打造的四轮马车虽然宽大,可也塞不下太多人,乘自己的车又是牛车,根本就跟不上四轮马车以及宫甲的速度,身为贵人总不能走路去吧。
“请众卿于正朝安心等待,此去路上恐多凶险。”熊荆对这些人揖道,只让昭黍几个陪自己去,连老师宋玉都让他留下了。
和铃央央,王城闱门大开,在一千五百士卒的护送下,熊荆缓缓往城北行去。看着他去,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叹息。
“报——!大子出宫了。”密切关注王宫动向的耳目报告道。此时景骅已经不再北门城楼,拜别负刍后,他便移帐到空空如也的郢都大市,这里虽还有不少囤货待售的商贾,却没有摩肩接踵的国人。
“有多少甲士?”知道成败在此一击的景骅铁青着脸,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弑君。
“一千五百。”耳目观察的极为详细。“千人持夷矛,余者持剑盾。其分作五列,长约两百四十步。两端夷矛,中间剑盾,大子四轮车驾居中,上附铁甲,为盾剑、短兵所护。”
“夷矛?剑盾?”王太子于囿苑演练阵法的传闻景骅、申雍有所耳闻,可吴申对此知之甚少,但他又是大司马,对兵事很了解。“夷矛长两丈四尺,乃车兵所用,为何……”
“宫中有传:大子正编练新阵,日夜不歇,外人俱不得见。”申雍消息最灵,“吴大夫是否担心你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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