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穷,教弟子古之六艺已是不妥,故极重礼乐,讲求文治;而射、御两艺,射艺绝非三载五载可成,古之造士,十五岁学射,加冠也未必大成;御艺则需车马,马贵则万钱,贱者也需数千钱,一车双马,耗费甚多,岂是十条束脩可抵?”
“那为何要言自己教的乃是六艺?右史不说,我还以为孔子教的是礼、乐、射、御、书、数,谁知道教的乃是《诗》、《书》、《礼》、《易》、《乐》、《春秋》假六艺,以假乱真,真是贼夫人之子!”
熊荆的较真让右史错愕,射与御都是杀人的,春秋弑君者众,怎能再教之古六艺?孔子新六艺之所以广被列国接受,一是国君赞同,毕竟用文士比用武士安全,楚国的宫廷教育也是受此影响而更改的;二是百姓赞同,此前他们无以为学,新六艺差点就差点,最要紧是便宜,十条束脩而已,真要学射、御,学费何止十条束脩,百条都不止。
“我楚国昔年本是五十里小邦,能成今日大国,可不是文士用嘴皮子说过来的,也非仁义礼教以德服人、让他国主动投降过来的。今数千里之地,全是戈戟殳矛打下来的。何人所打?我遍观《梼杌》(楚国史书),皆为公族子弟,尤以若敖氏为甚,不以公族之中敢战者为官为将……”
“大王,若敖氏乃叛乱之氏,”右史没想到熊荆居然看遍了《梼杌》,再听其提起若敖氏,不得不提醒出言提醒。
“叛乱便可抹杀若敖氏先祖之功勋?”熊荆讶看着他,瞬间有了些明悟:若敖氏叛乱怕还有一个背景,那就是文士取代大宗族所出的武士。当然,史书是文士记的,未必有这样的记录。“我心已定,当今之世,治国当以铁血,而非礼乐,你不必再劝了。”
史官本只是记录国君言行的官吏,隶属天官系统。而这套天官系统完全来自周天子,甚至,按鶡冠子的说法,各诸侯国的史官皆由周天子亲派,而不能由列国指定或自行培养。左史右史之所以密切记录诸侯的言行,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监视和进谏,防止诸侯叛乱,等于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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