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左右两军后续列阵并不难,不过是一次冬狩大阅,真正难的是中军如何才能奔而不溃、退而不乱。鲁地老将东野固完全反对‘北奔’,建议‘北退’,信平君廉颇也反对‘北奔’,提出‘缓却’。
奔是跑,跑五十步并不远,但五十步后已无阵列可言,演变成溃败的可能性很大;退、或者却则不然,这是依着阵列缓缓退却,一来阵列不溃,二来秦军以为我不敌,会逐渐投入重兵破阵——楚军有游阙,秦军则有后军。预备队没有全部投入战斗之前,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即便秦军已装进了口袋,若秦军几万名后军没有投入战斗,楚军依然有失败的可能。
换句话说,此战的胜负不光在楚军的北奔或者北退,也只在于蒙武的后军何时投入、投在到那里。若他以为楚军中军只要再加一把力便可破阵、把秦军后军投入中间,那此战楚军就赢了;若是他察觉到楚军的退却是包围策略,后军转而猛击左军、或者右军,进而撕破整个口袋,那此战楚军必然要失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秦军主攻方向的是中军,不然左右两军任何一军提前溃崩都会造成灾难性后果。
左右两军的后续列阵、秦军的主攻方向与中军的退却、以己诱敌身处险境大王的安危,这便是项燕最担心的三个问题,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三个问题。好在此时大王是安全的、秦军的主攻方向是中军、左右两军列阵虽有差错但基本到位,这些又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上将军,是否此时鸣锣?”尘土遮天,战线上的厮杀已趋白热化,众人紧盯着的中军前排阵列上旗帜逐渐减少,中军或许要支撑不住了。
“不可,秦军锐士力还未未歇。”尘土笼罩的交战线依稀可见,秦军锐士正在破阵。以江邑之战的经验,击破破十行他们就要换一队人再破——诸长兵中以铍前端最重,斩刺极耗体力。
“可秦军锐士正在凿阵,如若他们非为破阵,而图大王,大王危矣!”从大王退入军阵后,彭宗就一直看着旂旗的位置。秦军锐士没有进攻凸出阵列之外的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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