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浑了!
如果恭王出面为醇王说情,一定会招致“上头”严重的猜疑,到时候,非但醇王救不下来,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这种注定赔本的生意,做得来吗?
可是,如果恭王由始至终,一默无言,又如何免于天下人“无情无义”之讥呢?
文祥晓得恭王这个人的,重情重义,爱惜羽毛——仔细想想,真是替他作难!
别的先不说,眼下醇王福晋这一关,又该怎么过呢?
唉!
文祥开口了,神情、声音,都十分难过:“想来想去,这个事情,还是……要怪我。”
恭王微愕,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文祥。
“当初会议神机营去留,”文祥说道,“如果我不是那么固执,坚持不可黜神机营‘出旗’,或许……能够救七爷一命,也说不定?”
“这个话……怎么说呢?”
“是曹琢如挑的话头——”
顿了一顿,文祥说道,“会议之后,琢如说,‘王爷不在,有一句话,我可以说了’,然后就说,‘如果黜神机营‘出旗’,有一个人,大约多少还有一线生机——’”
“琢如的话,只说了一半,许星叔便接口说道,‘让我来猜一猜,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目下正关在宗人府‘空房’里的那一位?’”
恭王眼中,波光一闪。
“曹琢如说‘不错’,许星叔说——”
说到这儿,文祥顿了一顿,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嗯,他是这么说的,‘太平湖多年经营,尽在神机营,如果神机营‘出旗’,无力兴风作浪,太平湖即无所恃,对于‘上头’,就不再是什么威胁,‘上头’看在宣宗嫡脉和往日的情分上,说不定会留他一命,以全天年。’”
恭王眼中光芒,霍的一跳。
“下头还是许星叔的话——‘可是,如果神机营仅仅是‘归旗’,一顿‘杀威棒’下来,也不见得就打明白了,伤愈之后,多半还是要造谣生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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