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作浪——如是,他们一定要把太平湖供起来,以资号召!真是这样子的话,‘上头’就绝对不能留着太平湖‘资敌’了。”
恭王目光炯炯:“还有吗?”
“嗯……曹琢如说,‘星叔大论,透彻极了,我不能增减一字!’郭筠仙亦连连称是,说,‘我们几个,若和‘上头’易位而处,大约也不能不做此断然的处置吧!’”
顿了一顿,“嗯——就这么多了。”
“当时,”文祥叹了口气,“我为难的很,一边儿是三万人的生计荣辱,一边儿是……唉!”
“接下来的两天,我辗转反复,挣扎不已,总是难以决断……唉,其实,只要赶在王府井大校场之会的前一天,改弦更张,赞附黜神机营‘出旗’,大约……都来得及救七爷一命!我……唉!”
文祥的神情,异常沮丧:“现在,鸡飞蛋打——神机营没救下来,七爷也……唉!”
恭王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松开了,他抬起右手,用力地摆了几下,说道:“博川,你就不要再自责了!真的不关你的事儿!你能做的,都做了!你再这么着,就是钻进牛角尖儿里去了!”
顿了顿,抬起的右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竖起食指,虚点了一点,说道:“不过,你方才转述的这些话——琢如、星叔他们的话,很有意思!”
“这——”文祥迟疑了一下,“请教六爷,是怎么个……‘有意思’呢?”
“其实明白的很!”恭王的神情、声音,都不一样了,“博川,你是身在此山中,乱了方寸,才没有看出来!”
微微一顿,“琢如、星叔的话,至少说明一点:他们那边儿,并不是铁了心,一定要老七这条命的!如果,咱们能够……呃,打个不恰当的譬喻——譬如绑票,如果‘肉票’的家里,能够拿出足够的‘赎金’,绑匪便可放人;如果不遂其意,那就要‘撕票’了!”
恭王的譬喻,匪夷所思,文祥却是浑身一震,颤声说道:“六爷,你是说,黜神机营‘出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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