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之意,不过就是死。
女真在这大雪纷飞之中,在那棉甲火枪面前,已然走投无路了。不投降又能怎么办?越往北逃,越是严寒大雪,越是缺衣少粮。即便吃人求活,一路失人失物,待得明年又以什么求活路,待得明年冬天,又该如何是好。这女真一族,又该去向何方?
郑智提笔,只在岳飞这封简单的书信上写了一行小字:依此照办,着粘罕入京来见。
写罢之后,盖了打印。再把书信还给送信的枢密院值守官。开口说道:“带回枢密院,种相公阅览之后,密封,快马北去。”
“遵旨!”
郑智起身,往后宫而去,却是这早餐都还未吃。
后宫不大,比那汴梁的皇城后宫不知小了多少。后宫之内,人也不多,妻妾几个,下人几十,儿女有八。
大女儿郑夕旋,已经十五。
已然年关,明日便是除夕,后宫之中,便也在准备着除夕之事,喜气洋洋。
郑夕旋一副男子少年打扮,正匆匆出得自己的小院,往皇城侧门而去。
却是刚刚出门,便碰上了往后宫而回的郑智。
郑智看得这少年模样的郑夕旋,便是浅笑,看得她匆匆而走,开口喊道:“旋儿这是往哪去呢?”
郑夕旋行色匆匆,听得侧面有人叫自己,便是吓得一抖,回过头来看见郑智,面色恢复如常,几步奔了过来,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方才开口答道:“父皇吓死我了呢。”
郑智更是发笑,脸上都是慈爱,口中却道:“你又背着母亲偷偷出宫去玩,大过年的也不安分几天。稍后你母亲寻不到你,又该找我来埋怨了。便只说我疏于管教了你。”
郑夕旋此时方才福了一下,算是行礼,可见平日里多是这般跳脱的秉性。口中笑道:“父皇对女儿最是好了,便听母亲埋怨几句。女儿出门去是因为今日里河间有诗会,女儿当也去与他们争一番高下。诗会之后,还有策会,女儿去给父皇争脸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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