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讶了。
郑森似乎是看出了方以智和其他的人的失望,便笑笑道:“密之先生以为天授能学得到不?”
“天授如何学得到?”方以智诧异的问道,“莫非大木居然有学得天授的方法?”
郑森笑了笑道:“然也!”
这话一出口,几乎满场的士子们都对郑森瞠目而视——这人前面说的那些还很有道理,很有条理,这里如何就开始说起疯话来了?这天授的资质,那里是能学得到的?
“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然之。孟子岂虚言哉?安有欺人之孟子?”郑森道,“所以我想,天授定然可得。密之先生,不知何者为天授,可能举个例子出来。”
方以智想了想,回答道:“夫子生而知之,此谓之天授。大木以为然否?”
“夫子何曾说过自己生而知之?”郑森没有回答,反倒是又追问了一句。
“这?这……夫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但这不过是夫子谦逊而已。”方以智回答道。
“否,夫子之弟子见夫子‘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感到自己无能及之,固有生而知之之疑。然而夫子之弟子,便是颜子,以好学论之,能过夫子乎?以好深思论之,能过夫子乎?夫子之弟子于夫子之别,非在聪慧,而在德行。此亦孟子所言挟泰山以超北海于为长者折枝之别。”郑森正色答道。
“如此一说,也似乎有理。只是如此一来,小友所说的天授,指的是什么?”一个皮肤黝黑,微胖,胡子略有点斑白的人开口问道。
“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郑森问道。
“某贵阳马士英。”那人答道。
“原来是马先生。”郑森点了点头。
“大奸臣”马士英其实原本和东林复社相当友好,甚至都能算是半个东林。崇祯五年,马士英担任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到官甫一月,檄取公帑数千金,馈遗朝贵,为镇守太监王坤所发,坐遣戍。然而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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